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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记 叶汉东列传

史记 叶汉东列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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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汉东,陆河上护人也。脸晳白而气清,鼻若蒜而目小,步冉冉兮蹒行。幼时家贫,勤勉力学,及其壮,肆业韩师。勤于治学,乐于授业。初,授业于护中,乃今河中。

曩者,先生授于护中,一日,生训操校场,有生遗金于室,一班蜂起,有生窃语:“某见生小李课余独滞于室。”然念其行素为师生所称,且学业名列前茅,何遽为此乎?众惑之。先生闻之,默然不语。适休课日,先生之小李家,见黑瓦泥墙一所,入,室逼仄,白昼如暮,厅有桌一,条凳四,电视一台,尘封其上,别无他物。其父卧于床,足裹素巾。母侍于旁,眼似噙泪。先生与语,乃知其父累年务工以维生计。家有儿息五,皆幼,小李为长。旬日前,为他人新居缮饰,不慎失足于二楼,致腿断,尚未痊。然凡百耗费近八十千,目今积蓄掏罄。问及小李学业之事,先生迭声称道,而失金一事,只字不提。未几,先生唤小李出,二人彳亍,见门外竹林披翠,乃驻足于荫,先生乃细语:“汝知竹乎?竹为器则有益于世,于己则有节之守。吾知汝品学兼优,尔父母治家不易,今汝父休养,汝当自强自爱......”小李面飞红,颦眉低颌。先生临行,乃以手轻抚其背。遂旋行,数十步之远,小李疾呼先生留步,唇未启而潸焉出涕,哽咽而语。告以遗金之事,方知其先因人不备而据之,欲补家用。先生款语:“吾知汝意,然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汝知错,善莫大焉!事已至此,愿汝痛改前非。”小李泣曰:“吾一时动念,痛心疾首,谨记先生教诲。”既而先生作别,隐于路曲处,小李木立,久之方返。而后先生与生之失金者语,告之就里,还以币,乃授己意。越明日,此生云失金复得,乃厝于书中,一时忘乎所在。自此,群疑释而众议绝。

先生博观史籍。同窗曾曰:时就大学,每例假日,众生邀其盘游。其笑而谢之,常见其往来于书阁。或端坐树荫,或燕宅于舍,低眉执书,手不释卷。今虽逾半百,然治学钻仰之意未辍。术业有已之见。先生善属文。闻其作曾载于《汕尾文艺》,未能拜读,良可惜。数问之,笑曰:“雕虫小技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乃知其未尝有垂文以自见之意,观今之世风,人之争名利者,如舍利子不焚于劫火。古人云:古之作文为己,今之作文为人。先生藏器于身,聊以自娱,不汲汲于外物。

昔,曾于校刋《春蕾》序曰:“春光灼灼之佳节兮,蕾萌动于园中之绿茵兮。郁苍苍兮而娉婷,雨露润泽兮渐长,众芳吸菁华兮初结,群英荟萃兮竞秀,翩然若梦之飞花兮,歌之如鸟之离群兮,色缤纷而迷离兮……”此文缀玉连珠,衔华而佩实。读之如惠风拂衣,真体内充。亦如许山披秀而不失其重,螺河荡波而不失其深。

先生乐以金针度人,推毂后生,曾无倦色。县学署举国文赛,拟定小说《差别》。一师试授,个中有待补阙者,乃咨之。先生曰:“其一,原文章法、辞藻无奇之处,教法与其伤指五,未若断指一。其二,既定小说之语言为教之要,盍易作品人物之语,师生演之于堂乎……”此授法不拘于文,善标新而援活水。后磨光,果佳甚。

先生为人煦煦。静坐批览课业时,一手执笔,一手托颔。同事与语,乃枯坐无应。时言则忘情,滔滔江涌。甲午年二零一四,适逢河中八秩盛典,师生皆欲挥豪以襄盛举。一日课余,同事清谈于室。先生笑曰:“若论为人师者,可作诗曰:‘人生如戏曲,除却戏之始終,既付余生予汝!’”细品之,语浅而意出言外。颇得诗之神韵!遇事英发,奋袖论辨!一日,先生与某同事辩于教授之惑,初,各执一词,后东师面如重枣,遽然立于座,慨然陈辞,推事精而穷其理。

先生亦师亦友。好健体,动如脱兔。常与同事博羽于体育馆。其绾袖跣脚,东奔西走。或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。众乐之,先生亦乐其乐也。

赞曰:螺河漾漾,岳山苍苍。日出东方,炳耀田园。执鞭致诚,钻仰为劳。夫子守望,众芳竞放。星汉灿灿,桑榆非晚。根深叶茂,老凤益壮。(此段将河田、叶汉东两词贯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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